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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的海湖庄园诉讼案凸显出,无论是刑事嫌疑人还是前总统,在提起指控之前,要挑战搜查令是多么困难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2022-08-31 14:47  浏览次数:

An American flag is shown waving above a brown barrier and above tree tops.

一些观察人士表示,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在2022年8月22日提起的诉讼,质疑联邦调查局最近搜查他的马阿拉歌庄园,“充满了夸大其词的抱怨”,并将“在他面前爆炸”。

我是一名法律学者,是特朗普的各种调查和宪法保护非法搜查方面的专家。

我认为,重要的是要认识到,特朗普的诉讼提出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当前的联邦法律没有提供良好的程序来保护受到搜查令的人的权利。

联邦法律对搜查的限制

《宪法》保护“人民在其房屋和文件中享有安全的权利”,并要求搜查令必须“特别说明”搜查的地点和扣押的物品。

特朗普的诉讼声称,搜查令的宽泛措辞以及FBI执行搜查令的方式都违反了这些宪法保护。

特朗普的诉讼要求法官停止联邦调查局对从海湖庄园查获的东西进行审查,并要求任命一名独立的司法官员来进行审查。

特朗普还要求联邦调查局提供更详细的收条,说明他们拿走了什么,并要求该机构归还所有未被妥善没收的物品。

批准这些请求或许对特朗普来说是公平的,也符合公众利益,因为这会增强公众对搜寻工作处理方式的信心。特朗普及其支持者批评搜寻工作带有政治动机,具有侵入性,涉及面过广。

然而,正如特朗普的前律师之一约翰·伊士曼(John Eastman)最近提起的类似诉讼所显示的那样,接受联邦搜查的人挑战其合法性的能力有限。

2022年6月,伊士曼的手机在他离开一家餐厅时被联邦特工拿走,当时他被指控试图推翻2020年选举结果。

搜查令授权没收“任何及所有电子或数字设备以及这些设备中的所有信息”,但没有说明正在调查的是什么罪行。伊士曼以与特朗普诉讼相同的理由对该搜查令提出质疑,称该搜查令授权对存储在他手机上的所有东西进行过度搜查。

伊士曼试图通过援引联邦刑事诉讼规则(第41条)来让联邦法院停止FBI对他的手机的检查,该规则称,“受到非法搜查和扣押的人”可以要求归还被扣押的财产。作为回应,政府告诉法庭,伊士曼只能使用第41条规则来收回他可以表明迫切需要的财产。政府表示,伊士曼不能利用第41条规则来质疑FBI扣押他手机的合宪性,也不能阻止执法机构读取存储在手机上的律师-客户通信。

特朗普的诉讼也面临同样的问题。除了第41条规则之外,目前在联邦法律下没有明确的方法来质疑搜查的有效性,除非并直到提出刑事指控。

People hold flags and signs that say 'The FBI is corrupt' and 'crimes happen here' on a street corner on a sunny day.
演示 抗议者抗议联邦调查局最近突袭了位于马萨诸塞州切尔西的马阿拉歌庄园。,于2022年8月21日建成。Joseph Prezioso/法新社via Getty Images

常被忽略的疏忽

联邦法律——以及美国法律的这个漏洞——意味着有关搜查的法庭案件几乎总是处于刑事起诉的背景下。

因为那些在法庭上为反对不正当搜查的权利辩护的人通常是被指控或被定罪的罪犯,所以公众很少注意到,搜查令程序是美国法律基本原则的一个例外,这一基本原则是,人们有权参与有关其权利的司法程序。

政府在反对公开FBI用于获得马阿拉歌庄园搜查令的证词时指出,联邦法院一贯允许对调查对象和公众封存调查记录。法官签发搜查令的最初决定几乎总是基于政府片面的陈述。

被申请搜查令的当事人不仅没有机会向法官陈述自己的立场,而且直到政府拿着搜查令出现在门口,他们才知道搜查令的程序。然后,就像特朗普在诉讼中抱怨的那样,在政府审查他们查获的东西之后,这种保密还在继续。

A large brown residential appearing building is shown on a day with dark clouds.
海湖庄园拍摄于2022年8月16日。Nathan Posner/Anadolu Agency, Getty Images

特朗普要求“特别大师”

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现在正使用一个“污点小组”来搜查和没收马阿拉歌庄园(Mar-a-Lago)的机密文件。这是一个特殊的特工小组,专门负责对查获的材料进行初步审查。

这些筛选人员然后决定哪些材料可以被移交给进行实际刑事调查的联邦调查局特工进行进一步审查。然而,特朗普的审查标准并没有公开,法庭记录中没有任何内容表明审查标准已提交法院批准。

即使审查标准有明确的定义,但一些法院批评使用联邦调查局特工进行审查的做法,认为其对在搜查过程中查获的物品的不当使用提供了不足的保护。

例如,一家联邦上诉法院将“污染小组”描述为让狐狸负责看守鸡舍。即使是在污点小组,FBI特工可能仍然有“起诉利益”,可能会导致他们把文件交给调查人员,而这些文件应该受到政府的保护。

这种行为,无论是由于恶意、疏忽还是单纯的无心之过,都可能发生在搜查主体有机会为其文件寻求法庭保护之前。

该法庭按照特朗普诉讼的要求,下令一名被称为“特别专家”的临时司法官员接手初步审查,排除那些不应该被政府看到的文件。

委托一个人做这样的工作还有其他的例子。例如,2018年,当联邦特工对特朗普的前私人律师迈克尔·d·科恩(Michael D. Cohen)执行搜查令时,一名退休的联邦法官被任命为特别检察官,对所有被查获的东西进行审查,然后才能将其移交给检察官。

在FBI和海湖庄园查获的大量文件之间安排一名独立司法官员的理由,从搜查令的宽泛措辞中得到了强调。

该搜查令不仅授权联邦调查局查获机密文件,还允许联邦调查局查获与装有机密文件的盒子“一起储存或被发现”的“任何其他容器/盒子”。

这意味着,联邦调查局财产收据上列出的26个箱子中,有一些被没收,可能并不是因为它们包含犯罪证据,而只是因为它们与机密文件存放在同一个地方。如果没有特别主程序之类的保护,联邦调查局特工最终可能会阅读从特朗普家中拿走的数千页文件,这些文件与逮捕令中列出的涉嫌罪行毫无关联。

也许,随着前任总统对搜查令程序的一面之词提出质疑,这一问题将得到新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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